南雁归鸟

人物ooc。剧情狗血淋头。三党忙着学习，努力更新，谢谢大家能看到这里。真的。特别感谢。爱你们。下一章虐完俺就要发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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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妃泪如雨下，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一个淡泊宁静的人，此时却掩住朱唇，泣不成声。他刚想多问两句，却被她以各种理由往外赶，萧景琰想从梅长苏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，却发现他偏过头去，一边没有反应，一边又被母妃催促着，他不甘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
寂静的营帐内，只剩下梅长苏和静妃两个人相视而坐。

他替静妃拭去脸上的泪水，他听她说着，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病情，她听他说着，说他在金陵城中为萧景琰搅动风云。

十三年的分别让他们忍不住哭泣，十几年的话此时凝到了嘴边，也只剩下一句。

“你放心，景琰那边有我。”

梅长苏点了点头，半晌，他像是用尽了一辈子的勇气，注视着静妃。

他想说一句话，一句这辈子都不曾和别人说过的话，这辈子都不曾让别人知道的事。

“静姨。”他顿了顿，凝神屏气，“您可知道，景琰倾慕于我？”

说完，他垂下眼帘，七日前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，他的深情，他的关心，他的不知所措，都让梅长苏无所适从。

他慢慢地抬起眼帘，望向静妃，发现她并无多大反应，只是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。

“小殊，那你可知，他从你是林殊时就倾心于你。”静妃没有哭，也没有笑，只是眼里难忍悲伤，“只要你还是你，景琰就会一直在意你。”

“静……”梅长苏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是现实，他也不想承认这是现实，他眼睛很涩，他想否认，却又被静妃打断。

“小殊，十三年了，他日日为你祈福，时哭时笑……”

梅长苏听着，仿佛心都被搅在了一起，特别疼痛，他觉得有千根针扎在自己的胸口。

他看着静妃，看着她难忍悲痛，低下头抽噎起来，她的肩膀抽动着，像一条条鞭子抽进他的心里，“小殊……你就当他大梦三生，这段哭着也幸福……”

梅长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营帐里出来的，他只知道自己败了，败在哪了也不知道，只知道是败给萧景琰了。

他出来时，已是午后，萧景琰依然在帐前等他，他抬起头，想说点什么，可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“先生怎么样了，母妃没有为难先生吧？”萧景琰看梅长苏眼眶泛红，魂不守舍，急忙扶住他，忍不住问道。

“殿下放心……”梅长苏低声回应，他挣开萧景琰的手，慢慢地往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
萧景琰不敢追，他只好转身便进入静妃的营帐。他得知了很多他从未听说的事，但有好像没有得知似的。梅长苏的父亲，他的恩情，还有梅长苏的病，这一切仿佛顺理成章，可又缺了点什么。

出于对母亲的爱和关心，他纵然满腹疑云，也不得不低了头。

“……孩儿告退。”

萧景琰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营帐，他也不驾马，他想走到梅长苏的营帐里，想看看他怎么样了。

他在乎梅长苏的每一个感受。

萧景琰拉开门帘，梅长苏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，他品着杯中的武夷，一脸惬意，萧景琰突然想起，武夷，也是小殊爱喝的茶。

“先生……你还好吗？”萧景琰定了定神，转而又不安地问道，他从未见过梅长苏落泪，而刚刚，他却是红了眼眶。

“殿下何出此言？”梅长苏笑了笑，“苏某挺好的。”

说着，他给萧景琰递了杯白水，“听静妃娘娘说，殿下爱喝白水。”他手上动作不停，说话也风轻云淡的样子。

“你以前也给我白水。”萧景琰平淡地点破，他想起那日梅花零落，寒风瑟瑟，梅长苏浅笑喝药，递给他的，也是一杯白水。

“殿下记错了。”梅长苏面不改色，低眉浅笑着，适才他才想明白，这十三年来，萧景琰哪一日不挂念他，最后黄土白骨，也是萧景琰一人孤独，其实真要算个清清楚楚，也是梅长苏欠萧景琰的。

于是，他凝了凝神，抬头看向萧景琰，“殿下不问点什么？”

“我问了先生会回答吗？”他直直地注视着梅长苏，那双眼睛很深，满含着深情。

“一个问题的话……”梅长苏低眉思考了会，“苏某还是可以回答的。”

他刚说完，萧景琰便低下了头，他沉默了很久，再开口时，声音略有颤抖，“先生，你可知道，我有千千万万个问题想问，你对我的感情，你的身份，你的喜恶，你的心情……可我只有一个问题可以问。”

“苏先生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究竟得了什么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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